朱熹有云:“敬业者,专心致志以事其业也。”对待本职工作,应常怀敬畏之心,专心、守职、尽责,干一行、爱一行、钻一行,尽心竭力、全身心地投入。正所谓,“工贵其久,业贵其专。”古往今来,事业有成者都有一个不可或缺的宝贵品质,就是做事聚精会神、专心致志,无论面对多少艰难困苦,遭遇多少挫折失败,都不懈怠犹豫、退缩止步,而是临风而立、勇毅前行。
古人讲,“一事精致,便能动人,亦其专心致志而然”。《庄子·知北游》记载,大司马家有位锻造衣带钩的老人,已经八十岁了,但他锻造的衣带钩从没有丝毫误差。大司马就好奇地问:“您是有什么技巧呢,还是有什么道术呢?”老人回答:“我一直坚持专心锻造衣带钩,对其他事情连看也不看,除了衣带钩什么都不关心。”这位老人之所以有如此精湛的技能,就是因为他“有守也”“于物无视也,非钩无察也”。
同样因为专心把事情做得精巧细致而打动、吸引人的,还有另外一位老人:有次孔子带着弟子去楚国,在树林中见到一位驼背老人,老人用竹竿粘取蝉,就像从地上捡起小石头一样容易。孔子很惊讶,询问老人是如何做到的。老人说:“我在竹竿头上叠放两个泥丸,练习移动竹竿而不让泥丸掉下来,经过五六个月,练成后我去粘蝉,很少有失手的……我粘蝉的时候,身如断树桩,手臂如枯树枝,天地之大,万物之多,而我只盯着蝉的翅膀,其他一概不理会,怎么会粘不到呢?”孔子赞叹老人“用志不分,乃凝于神”。
事有难易,用心为之则难事亦易,三心二意则易事亦难。“凡百事之成也,必在敬之;其败也,必在慢之”。“敬”还是“慢”,很大程度上就是看是否用心。《孟子》中有这样一个故事:两个人师从著名棋手奕秋学习棋艺,其中一个人专心致志,“惟奕秋之为听”;而另一个人虽然表面上在听讲,实际上却“一心以为有鸿鹄将至,思援弓缴而射之”。最后,两人棋艺相差甚大。如此结果,并非他们的智力有多大差别,而是因为前者心无旁骛,后者心猿意马。
行源于心,力源于志。用心就能专心,一心一意干事业;用心就会细心,一丝不苟干工作。清人唐英任景德镇督陶官期间,初到御窑厂时,“杜门谢交游,萃精会神,苦心勠力,与工匠同其食息者三年”,潜心学习钻研陶瓷创作,日夜“致力陶之业,陶之人,以迄陶中所有之事”,终成一代杰出的陶瓷艺术家,由他创烧出的多种瓷器,被后世称为“唐窑”。
清代学者袁枚有句备受推崇的话:凡事不宜苟且。也就是说,做任何事情都不能马虎随便、敷衍了事,而是应当沉住气、稳住神,耐得住性子、剔得出杂念,一心一意、专心致志为之。袁隆平一生致力于水稻研究,不断推出新成果,被誉为“杂交水稻之父”;李兰娟一辈子坚守做一名好医生的信念,成为著名医学专家;樊锦诗50余年如一日潜心敦煌石窟研究,为敦煌文物保护作出杰出贡献。
心心在一艺,其艺必工;心心在一职,其职必举。成功没有捷径,唯有保持目标如一、专心致志的态度,坚守日日精进、久久为功的执着,事事讲认真不苟且,舍得用心思下气力,方能练就精湛技艺、成就不凡事业。